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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H]One Night in Sicilia (3)

飞叽场:

衍生:Kingsman:the Secret Service


CP:Eggsy Unwin/Harry Hart






Eggsy弯着身和腿被困在一只桶里的感觉并不好,这让他回忆起了他小时候被某一个他都不记得脸长什么样的男人关进了兔笼里一整天,而年纪还小的他害怕挣开笼子会让挤在角落上的兔子受伤,只好一直放缓自己的呼吸,软着身子就屈在里面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他妈妈浑身乱七八糟地跑出来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差点要把压住了好久的右手截肢。


 


他张口想说说话就灌进了一口酒,显然这酒还没有放熟,入口酸酸涩涩,混着那些还没有过滤的葡萄渣子也混在里面。


 


呸,我真想念有人给我调酒的感觉。


 


Eggsy放弃了跟外面的人对话,因为这可能会把桶里原本就稀少的氧气都耗完,他可能就活生生变成世界上第一个闷在装了酒的橡木桶里闷死的人。他很确定被搬到了最底层的桶里,因为他试过在桶的上下左右都敲了一遍,并且用尽力地左右晃自己的桶,几乎就没有动过。当然这也有好处,因为这样的话就代表他并不在那些把他抓来的人监视下,那么一脚踹翻桶之后大概是不会被人炸得屁股开花。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出去之后该怎么办呢,那只戒指去哪里了呢。Eggsy觉得自己以后应该远离那些热爱动脑的朋友,因为这让他的大脑变得更懒惰,你看这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里他竟然还是靠着本能在甩了舌头上去舔。因此他决定不想了,先出去再说。


 


不知道该感谢他的海军部训练生涯还是该感谢他更久远之前在鱼龙混杂的下街区的嗑药经历,尽管kingsman里的抗药课程他还没有试过多少种药物就已经有自己的耐受力,并且他清楚在水里应该怎么样用力才能把效率达到最高。


 


拼命地就着这个姿势他努力把挂在脖子上原本应该是为了搭配衣服的拨片项链拽下来。然后他用这些特质的拨片在橡木桶上来回地划出了刻痕,划到后面连气都憋不了了,直接用膝盖发狠地在那个口子撞了两下,发出闷闷的一声就开了洞哗哗地流着酒液。随即就因为震动把上层叠着的桶全部都滚了下来,一个接一个倒塌下来的木桶摔裂开时都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不对——这大阵仗好像不仅仅是一堆桶掉下来的声音啊——


 


Eggsy还待在流光了液体的桶里面大喘气,他等到那些压在上头的桶全都滚得没有声息了就将一块板子抽出去,这使得困住他的狭小空间一下子就散开了,不过他的眼睛在暗处待长时间之后一下子被光刺得皱起脸。


 


如果这不是他的幻觉的话,他就是真的闻到火药的味道了。Eggsy的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是第一个踏上月球的人,酒精造成的不可抗力的麻痹感将地面烘烤成了软绵绵的黄油。Eggsy将此怪罪于他穿着的带气垫的鞋。


 


把带着些许水果腐烂味的湿漉漉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Eggsy认真的寻找着火药味的来源方向,然后他在八个方向都嗅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就停了下来,费了大力气让自己不要做蠢动作。


 


“OH,MERLIN’S BEARD!”那个背着大家伙跑过来的人是Lancelot吗!


 


“非常抱歉的是Merlin头上头上只有眼睫毛和眉毛,你这个菜鸟蛋。”穿着截断了一半礼服扛起重型枪的女孩来得气势汹汹,她看起来负重跑练得很不错,在这样情况下仍然不显得吃力只是喘得比平常要大。她环视了四周狼藉的一片,无奈地看看只穿着裤子的Eggsy,“如果你再憋久一点点的话就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了。”


 


我再憋久一点点可能就死了!就算是迫不及待去见Harry我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死掉吧。Eggsy接过了那把枪,有点手软就差点走火。


 


Lancelot噤声了,眼神复杂地盯着他,接着并拢手指做了两个手势表示他们从南边通道离开。


 


Eggsy把外套拧干了一些挂在身上,接着就看四边都压来了白茫茫的一群人,他们的身高参差不齐,手里全都拿着武器,弯弯的镰刀看着像是只有在游戏里才会出现。他们的脚步很齐,但是却都走得很散漫,说是一群人更加贴切形容是一群僵尸。


 


他们背对背面向那群白色怪物,Eggsy看着那些人莫名怪异的脸,低声地说,“这阵仗好大,我根本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我觉得他们的脸……很奇怪,他们看起来都是笑着的样子,但实际上并不,他们的眼睛简直跟死人一样。”


 


也许他们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呢。那些人围着他们然后停了脚步,Eggsy看见其中一个人的无聚焦的浅褐色眸子,看起来面相是善的,他摸着枪的手更加发软了,他艰难地开口,“那我们现在往哪边跑?”


 


好像是懂Eggsy忽然怂了的原因,Lancelot秉持了她善良勇敢的品质,在他看不见的一边小小地翻了个眼睛,“你打最里边的一个桶把这里炸了,然后我们爬上楼把戒指拿回来。”


 


“还拿它做什么,我们不是就是要个密码吗?”Eggsy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要这么嘚瑟,“我都记下来了啊,那……那真是意外的简单,感觉是一个生日日期和好可爱的名字。”


 


结果Eggsy说了出来之后料不到Lancelot反而是一瞬间就看见Merlin长头发了一样,她不可置信地回头让他再讲一遍,走火的枪甚至打爆到了头顶上的灯泡,玻璃爆裂还砸到了Eggsy的身上。她的眼角都像在烧着火,恼怒让她的脸红了一片。


 


“那群婊子养的猴子屁股!”


 


“你怎么敢这样!你刚刚是在抄袭我平时骂人的粗口吗?!那是我原创的猴子屁股!”


 


她看着团团围住他们却一动不动的白衣人,他们诡异地吊着的嘴角似乎是嘲弄一般,Lancelot咬着牙,“他在戏弄我们,那个是我的生日和我的小名。看来那个人真的把我们资料全起过了,还知道你会记得这个可爱的密码,知道我会来救你……那个人什么都知道!”


 


“他们知道就是我们间接性炸了这么多国家政要的脑袋咯?”但是看起来他们还不想干掉我们,因为围着我们的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动啊?Eggsy作死地把枪管在面前的一个白衣人的腰上捅了捅,对方连眼珠都没有移动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


 


“Eggsy快引爆这里!我们要马上上去把能将这反圣杯的家伙踹了的‘武器’抓回来!”


 


“我又要偷点什么东西吗?”Eggsy不解,但还是瞄准较远的酒桶突突突地打了十枪,轻而易举地在这个酒精浓度里引出了小爆炸之前跟着Lancelot逃出了那个白衣人圈子。


 


刚刚由皮肤渗入的适量的酒精让他在跑的过程里更燥热了一些,但是意外的是,Lancelot的眼神里似乎比他还要焦躁得多。他慢了下来,拉住Lancelot躲进了一个楼梯的底部。


 


“你可以先告诉我,我们要的东西是什么,然后线路是什么吗?”


 


Lancelot沉默了几秒钟,甩给他一个并不符合她平时形象的戏谑过头的眼神,“不用偷窃,不用线路,哪里闹得最大声了就肯定是哪里。”


 


是不是我已经醉得都断片了现在正在做梦,公认是个考虑周全的Lancelot竟然说出这么不可靠的话。Eggsy皱着脸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过了。


 


她把带在鼻梁上的本是属于Harry的眼镜拿了下来,向Eggsy展出了镜框内侧的那个名字。


 


“Eggsy,”她捂住了口鼻防止吸进更多的燃烧带起来的微颗粒,这让她的声音闷闷的,还变小了不少,但是下一句话清晰地传进Eggsy的耳朵里,清晰、却又似乎带着巨大的轰鸣声。


 


“Harry他还活着。”


 


 


滚着金边的袍子依然平平整整地穿戴在身上,金发的男人的眉眼很温柔,在看见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的英国绅士的时候露出真诚笑容,毫不遮掩向着那些久远年月里的怀念,他现在已经学会很多漂亮的口音了,再也不是以前诗社里怯弱得不敢开口的学生。


 


他看着昔日极冷淡的校友一步步走近直到蹲下在跟前,一语不发手法利落地拆掉轮椅上的闪着红光的炸弹,如梦似幻地开口:“你真的来了。”


 


下一秒质地厚重的大门就被无礼地轰开,一个浑身乱糟糟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年轻人闯了进来,还带着满身酒气和硝烟味。


 


“Harry……?”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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